“我在你眼裏，看起來就這麽不靠譜啊？”他語氣有些不太對的問，自尊心受到懷疑了這是。

“沒有沒有！你在我眼裏是最最最可靠的男人！”她立馬開始拍馬屁，一招見效，季北野哼笑了聲。

他轉頭在停車場裏找了一圈，看著她勉強站起來，臉頰都泛著緋紅，居然能笑成這樣！

蕭笙歌指了指馬路邊，“去打車吧，我沒開車。”她挽著他手臂，還是邊走邊悶著頭發笑。

上車後也那個樣子，一路回去司機不停往後回頭瞟他們倆。

季北野好笑地把她扣在懷裏，唇湊近她耳邊，低聲說：“師傅當你有毛病了，再笑下去小心被報警抓醫院去啊！”

蕭笙歌臉往他胸前蹭了蹭，得意忘形的笑道：“那你去劫醫院，把我帶出來就好了嘛！”

季北野看著她這樣的信任和笑容，不知為什麽心裏有點兒隱憂，他抱緊她，忽然輕聲說：“如果真有那樣的時候，大概就是我脫下這身衣服的時候了。”

蕭笙歌心裏一暖，有種從未有過的被人放在心尖兒上珍視的窩心，她回抱著他，搖頭：“就算你要離開部隊，也千萬別因為我。”她太清楚他們為了今天付出過什麽了，這承諾太沈重，她承擔不起。

季北野手握了握她脖子，沒說話。

蕭笙歌卻鼻子發酸，努力壓制住這沒由來的情緒，讓他深刻的體會了什麽叫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。她用力捶了他胸口一記，瞪他，“你回來一下午回家也就算了，居然把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，還不接我電話！”

季北野手指在她腰間最怕癢的地方撓了撓，低聲道歉，“讓你擔心了。不過，你故意把那件事告訴我，等得不就是我回來替你教訓沈克己那小子嗎？現在我替他教訓過了，這件事咱們就揭過去唄！”

蕭笙歌其實看到他沒事的時候早消氣了，現在也不過是嘴上說說，她根本不想把如此珍貴的時間用在質氣上。

她心裏是這麽想，嘴上卻偏偏說：“哼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！”

司機將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。

季北野手扶著車頂看她下來，也沒打發司機，就站在幽靜的路燈下看著她。

蕭笙歌臉發熱，往樓上指了指，“上去喝杯茶？”她知道他現在不碰咖啡了，就托了人從南方帶了不少好茶回來。

司機往外探了探頭，問：“還走嗎？不走就把錢給了吧！”這師傅人老成精，早看出這對兒情侶一個不舍一個壓根兒就不想走。

蕭笙歌沒看季北野，從仔褲口袋裏摸了摸沒零錢摸到，遞給師傅一百塊，說：“謝謝師傅，不用找了。”

季北野就一手摸了煙出來，一手捏著打火機玩，似笑非笑睨著她微微泛了紅的臉頰。

她被他這視線盯得頭皮發麻，扭了視線不去看他，上臺階輸入密碼，打開門挑著下巴問：“你真不進來？”

季北野瞇了瞇眼往隔了數十米的梧桐樹看了一眼，吐了口煙圈，這才邁步上了臺階，他手臂一伸勾了她腰，輕聲道：“明天去家裏吃頓飯吧。老爺子說他棋藝最近精進不少，肯定能殺你一個片甲不留。”

蕭笙歌按開電梯門，撲哧笑了，“季爺爺好勝心怎麽就那麽大呢？”別人都說人上了一定年齡就會扯淡許多的事，可這位老爺子明顯是和普通人反著來的。

電梯緩緩上升。

季北野也笑，“老小老小，越老越像小孩子嘛！”

……

清晨的陽光流金一樣從窗外灑了一室。

從來都是幹凈整潔的房間，第一次淩亂的像是有人打鬥過的現場。浴缸下的地毯經過一晚還是濕淋淋的，有水跡沿著周邊蔓延開來，輕風微拂深藍色的紗像被吹起來的氣球般又悄悄落下。珠簾光華碎了一地，沙發上抱枕靠枕被扔的到處都是，黑色襯衫和白色的T恤揉成一團，兩條仔褲在從玄關處的鞋櫃橫著……

蕭笙歌裹緊了胸前浴巾，回頭看著床上還在沈睡的男人一眼，嘀咕：“這人，發起酒瘋還真是要命了……”她隨便把衣服撿起扔進了洗手間裏的筐裏，轉身看向鏡子裏的人時楞了好一會兒。

“靠！”她把有些不死心地把浴巾解開，低頭一看，雙手捂著臉半晌，深深呼吸了幾次都有點兒冷靜不下來。

這個樣子，這是幾天都不能出門的節奏啊！

蕭笙歌盯著鏡子裏全身都不能看的青紫，默默祈禱：今兒千萬誰都別來啊！

洗手間門外有輕微的動靜，她迅速把浴巾撿起來系上，還沒擡頭，就有沙沙啞啞的聲音在她頭頂處問：“笙歌，你看見我手機了嗎？”

蕭笙歌笑了聲往他走過去，正要走出去幫他找，倒被他抱住不放了，她推了他一把，“你不放開我我怎麽去給你找啊！”她目光落在他手臂線條流暢的肌肉上，一時沒忍住眼饞戳了戳，唔！

果然很結實很有彈性，這一戳連什麽都拋到了九霄雲外，她雙手齊動開始順著他手臂往其他地方摸下去……

季北野張嘴咬上她脖頸處，悶聲笑，“一大早就這麽熱情，嗯？”他手臂微動托著她臀就將她放在了洗漱臺上，她反應過來他誤會了自已純潔得不能更純潔的意圖，雙手停下拍他後背，“季北野！唔……”

完蛋了，早知道就不摸了啊！

新一輪的戰況還是以慘不忍睹收場。

蕭笙歌他懷裏哼哼嘰嘰的，真想張嘴咬幾口討回些什麽，但要討回什麽呢？疲倦的身體連大腦都格外遲滯。

“不接電話啊？”他低頭輕笑著問。

手機響了大概半小時，但她就是沒力氣接啊，打算睡個回籠覺起來再看是誰。

結果這個回籠覺兩人睡過頭了。

蕭笙歌也早就忘記了一件事，蕭太太有她公寓樓的鑰匙，是母女倆關系緩和之後她主動給的。安安後來替她換了密碼指紋鎖，她又把密碼給了蕭太太。有段時間蕭太太清閑，太太會閨蜜團聚會她也參加的少，還天天給她送吃的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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